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艺术领域中“道”和“术”:跨界艺术家的哲学艺术试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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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年3月,华人跨界艺术家高晨在美国芝加哥第25届国际公开展览的开幕式上,展出了她的作品《生长和遗留》。这是高晨又一次跨界艺术试验,也是中国哲学思想和艺术风格在海外传播的一次探索。

高晨是一位跨界艺术家和设计师, 现任南卡罗来纳州艺术助理教授,并曾在伊利诺伊大学香槟分校的艺术与设计学院担任讲师。研究生毕业于美国密歇根的匡溪艺术学院设计专业,她不断推出自己的跨界绘画作品,积极探索艺术领域中“道”和“术”的哲学关系,把中国传统思想精髓应用在西方画法中。

本次展览将展出她的作品《生长和遗留》,是用铅笔和马克笔画在纸上的绘画。在这幅画中随意张弛的线条曲线在纸张上肆意生长着,说不清道不明,将自由度拉满。通过抽象的形态和独特的色彩,传达了一个充满复杂情感和内在探索的艺术主题。观众在欣赏这件作品时,会有自己的解读,但却几乎都能在不同程度上感受到丰沛的情感,引发自身对生命和情感的深刻思考。

“我害怕画画” ,高晨说。高晨一直都不喜欢画画,更精准地说,害怕画画,因为不知道该怎么画出精准的结构和细节,而练习起来又很枯燥无味。直到几年前和朋友一起做作品,开始了画画,很随意的那种,每一笔画下之前都不知道下一步是什么样子。从那开始,她开始喜欢画画,喜欢随着她的直觉在记录下转瞬即逝的潜意识,思想和情感会有急于被通过画画表达的冲动。

“于是我开始思考一个问题,就是没有绘画技巧的人,是不是可以画画?”高晨说,“就好像我们中国传统哲学思想里的道和术的关系,又像传统武侠里气和剑的关系,我想我在艺术领域开始思考这个具有普遍意义的问题,是有先锋性和实验性的。”这个探讨未必立刻会有答案,但越是这样的问题,越是值得探讨。中国传统哲学和传统文化放到任何一个领域,都可能开出新的花朵。

“现在我还是不会画画。I don’t know how to paint, but I can draw.”关于painting和drawing之间的不同,高晨表达了自己的看法。Drawing是指以线条为主的画作,如素描速写,而painting更偏向于以颜料喷漆为主的画作,更强调色彩和涂料,更加的“完整”和具有细节。Drawing对于高晨来说保持创作的一种状态,是具有持续性的。有的人喜欢写日记,而她更喜欢视觉语言来记录下来她在不同时间和空间下的情绪和思考。虽然都是画画,却大有不同。或许painting和drawing是最佳能描述此此情景状态的词吧。

更具有试验性和探索性的是,除了画画以外,高晨的作品形式多样,涵盖了胶片摄影、实验性平面设计、声音、写诗、装置、大地艺术和行为艺术等多个领域。她的作品可以是 “任何形式”。这更加彰显出“道”的主导性,选择什么样的形态,是看不同表达的需要。

高晨的探索,很受新一代年轻人的喜爱,也更具备不确定性和无序性等情绪色彩。对内心的探索是不受限的,对情感和情绪的感知是放松和自在的,“不会画画”在这个语境里不再是技术缺陷,而是另一种“术”的存在状态。

有时候高晨会做行为艺术表演,即使她不亲自在现场,作品本身也在为自己“表演”。她并非创造形式,而是在寻找归属感,将自我连接到外部世界。她探索着从现实世界中提取的理想和自由,并强调意识和梦想的力量。她相信个人表达与人类社会相连接。她展开了一段旅程,并不是邀请观众来看,而是希望当观众准备好时,他们就随时可以加入这场旅程了。这段旅程是“悟道”之旅,也是寻找“术”之旅。

高晨不仅在积极的做艺术试验,更在积极的探索传统哲学在艺术领域的思考。这是对中国哲学的深度挖掘,和持续广泛的传播。她的作品曾在多个国际展览以及(群体)项目,其中包括在美国托莱多艺术博物馆参与的图书馆壁画项目,马德里、伦敦、纽约和芝加哥的各大知名展览上展出作品。高晨曾在希腊进行艺术家驻地计划。并接受全球多家知名媒体的采访。高晨在2024年底将在韩国的CICA博物馆举办个人展览。让全球范围内更多人通过艺术表现形式感受和理解传统哲学思考。

有思想和情感要表达,有自由和力量要展现,有个人和社会要链接,有更隐秘的深处想要走过去,找到完美适配的表现形态已经取代了画画这个话题,这是高晨的艺术观,也是她的跨界艺术试验。(文/李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