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的脆弱你的坚强:柳营《姐姐》书写当代女性命运交响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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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的脆弱,你的坚强——柳营《姐姐》新书发布会”现场(杨志成摄)
“姐姐”一个人,就是一座陈列品琳琅满目的博物馆,你可以在“姐姐”身上,看到不同中国女性的身影。4月21日下午,由单向空间、北京十月文艺出版社、凤凰网文化、一点资讯、北京阅读季联合主办的“你的脆弱,你的坚强——柳营《姐姐》新书发布会”在单向空间·爱琴海店举行。《姐姐》的作者、小说家柳营,著名评论家、北京师范大学文学院教授张莉以及著名作家、中国人民大学文学院教授梁鸿出席发布会,就《姐姐》的语言、女性精神以及个人与时代的关系等话题展开讨论。本次活动由青年评论家、大连理工大学中文系副教授戴瑶琴主持。

柳营跟大家分享了《姐姐》这本书的创作经历以及小说背后的故事(杨志成摄)
柳营,小说家,二十世纪七十年代生于浙江龙游。著有长篇小说《阿布》《小天堂》《淡如肉色》《我之深处》,以及《阁楼》等多部中短篇小说集。作品被译成英、日、意、法多种文字并被改编成电影。其语言灵动透彻,细腻隐忍,言传统而含现代之法,说现代而又深得传统之道,有直击心灵之力量。现居纽约曼哈顿。
长篇小说《姐姐》以朴实亲切的日常语调,书写温和煦暖的人性,体现并彰扬了普通人健康良善、本色自然的人生观。柳营用一颗慈悲的灵魂写作,写下了这个特殊的巨变的时代里,那些命如纸薄的女人,以及那些独立自强的灵魂。小说有深重的悲凉,却没有撕心裂肺的痛楚,有冷静的反观,却没有声色俱厉的控诉,缓缓道来,在温和叙事中展现当下女性的命运,表面平静温婉,实则暗流涌动,有着强烈的感染力。

梁鸿认为柳营的语言特别安静和内敛(杨志成摄)
“对于一部小说来说,如果没有语言可能很难完成某些东西。”同为小说家,梁鸿首先对《姐姐》的语言产生了浓厚的兴趣,她认为,柳营的语言特别安静和内敛,这种安静和内敛实际上是一种特别慢的语调,当你静下心来和这本书的步调一致的时候,就会觉得非常美,这种美不是唯美,而是指对生活内部、家庭内部以及湖镇那种深刻的理解力。从小在湿润、丰沛的南方长大的柳营对于美的感知力特别丰富,当她写到一种美的事物的时候,细节非常之多,那种毛茸茸的感觉一直在心里轻轻地抓来抓去,让你沉浸其中,为之感动。

张莉坦言喜欢《姐姐》是因为其中的女性精神和女性的主体性(杨志成摄)
著名评论家张莉对《姐姐》语言中那种温婉的、难以传达的毛茸茸的东西深有同感,她称赞,这部作品的语言非常典雅,有节奏感,有意境,深得汉语语言精髓。张莉坦言喜欢《姐姐》是因为其中的女性精神和女性的主体性。她认为,《姐姐》是一部深具女性精神的作品,柳营写了一个女人的成长与强大,一个女人安静却坚韧的生命力。姐姐恋爱、遇到背叛,做生意,赚钱,她打开自己,面对世事,然后再遇到爱的人,也遇到爱带来的伤害,经过二十多年的岁月,成长为一个坚韧的女人,那种表面温柔,内心强大的女性。“我个人非常喜欢‘姐姐’这个形象,因为她沉默而强大,有自己的主见,是和男人真正平等的存在。姐姐身上,我最喜欢的是她一路向前,朝着她要走的方向坚定向前的那个兴致勃勃的劲头。”

青年评论家戴瑶琴比较关注小说中时代(或城市)和个人的关系(杨志成摄)
青年评论家戴瑶琴比较关注小说中时代(或城市)和个人的关系。她说,很多小说会通过一座城市的“变”带动一个人的“变”,《姐姐》却是用一个人的“变”带动一座城市的“变”。《姐姐》很重要的文学意义,还在它对于改革开放的呈现,不是通过跨越几十年的宏大叙事来揭示,而是顺时针走过姐姐成长的特定时间点,记录女性个体的顺时而动、顺势而为。对此,梁鸿补充道,由一个人带出时代的变化,这种写法虽然很常见,但要非常小心,因为时代的变迁极容易淹没掉作为个人性的存在,《姐姐》在这方面处理得非常好。柳营始终把姐姐放在前台,她的经历,她的所有努力,她的所有挣扎,包括她后来的婚姻,都在前台。而时代的变迁都是在后面。时代依托人往前走,它的情节是让人来推动,而不是让时代发展推动人。

《姐姐》读书分享会现场(杨志成摄)
《姐姐》的作者柳营对嘉宾的精彩解读以及读者的到来表示感谢,她说,姐姐对自己而言,不仅仅是一个“姐姐”,而是一群普通的女性。她们在旧的城市或者乡镇长大,由传统的父辈或者祖辈养大,然后一脚跨入这滚烫的、变迁着的时代里。在旧与新里,在传统与现代里,在男尊女卑的男权世界里,她们是一群在寻求物质独立的同时,也在突破中寻求精神独立的女性们。她们被时代卷入,然后在时代的裹挟中成长,她们是见证者,也是旁观者,更是探寻者。
柳营还跟大家分享了《姐姐》这本书的创作经历以及小说背后的故事,小说中的主人公溺水被人救起的细节其实源于柳营童年的真实经历,对恩人的持续寻找也是她内心表达感恩的的一种愿望。当被问起为什么不把姐姐写得凶狠或绝望一点的时候,柳营坦言,“绝望与黑暗有很多种,书里也有女人在绝望中放弃自己,但无论如何的绝望,我仍旧希望在《姐姐》这本书里面,它的底蕴是铺着一层光的,这是一道希望之光,如穿透水面而来的光。”

《姐姐》 柳营 北京十月文艺出版社
内容简介
70后实力派作家 柳营 长篇新作
用朴实真切的日常生活彰显本色自然的人生观
一部当代女性的命运交响曲
作品以朴实亲切的日常语调,写温和煦暖的人性,体现并彰扬了普通人健康良善、本色自然的人生观。人在生活中,在日子里,其实活的就是一口气,活的就是精气神,“这生长在心尖儿上的劲头,一直都要在。就如在灵台前的那束光,光不灭,心不熄。”姐姐就是在这束光的指引下,从一个小镇上的柔弱女子,一步步成长为一个坚韧、果决、敢作敢为、敢爱敢恨的现代女性。姐姐之外,姆妈、瓶姨、汪姐、凤妹,甚至还有妹妹构成的女性群体,她们的故事构成了这个时代一部女性命运的交响曲。或者更精确地说,是一部好女人的命运交响曲。
作者简介
柳营,小说家,二十世纪七十年代生于浙江龙游。著有长篇小说《阿布》《小天堂》《淡如肉色》《我之深处》,以及《阁楼》等多部中短篇小说集。作品被译成英、日、意、法多种文字并被改编成电影。其语言灵动透彻,细腻隐忍,言传统而含现代之法,说现代而又深得传统之道,有直击心灵之力量。现居纽约曼哈顿。
相关评论
柳营小说一直灵动透彻,人物感受纤毫毕露,痛里有光,这光是人生的美感,有直击心灵的力量。但这部“姐姐”,更加包容开放,大气缠绵,文字与天地世事链接,有更厚实深刻的感悟。——曹文轩
许久没读这样的小说了,细腻、缠绵、诗韵,故事在情绪中,人物在情感中,几乎所有的跌荡都得到了控制并被赋予节奏的张驰。小说言传统而含现代之法,说现代而又深得传统之道。《姐姐》不仅是一代人的“姐姐”,也还是一部“红楼”的儿女。——阎连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