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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斯通纳》作者的又一佳作《屠夫十字镇》出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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约翰·威廉斯的小说《斯通纳》,自美国著名文学书系NYRB Classics系列的总编埃德温·弗兰克一口气把这本书读完,并迅速买下版权后,就在美国本土掀起一股阅读热潮,而后又席卷了欧洲,直到2013年,它在国际书市上大放异彩,荣登各国畅销榜首,并有无数作家和主流媒体竞相赞美。这部蒙尘50年的小说重回大众视野,从而使约翰·威廉斯早于《斯通纳》五年写就的《屠夫十字镇》也引起了新的关注。就连《革命之路》的导演萨姆·门德斯也从中获取他的电影灵感,创作了《007:大破天幕杀机》,同时他还即将执导这部同名电影。西方媒体称其为 “一部全然与《斯通纳》不同的小说,但仍然是一次伟大的写作”,“是约翰·威廉斯的精心之作,经久耐读”。更多的读者一致评价,“它的情节十分引人入胜。”

一个灵魂觉醒的年轻人,想要看见真实的世界

出生在牧师家庭的安德鲁斯,深受爱默生的影响,认为大自然有一种磁力,相信自己的出路在旷野之中。他的内心始终有一种不得不说的冲动,他知道那是他苦苦追寻的旷野的代名词。是潜藏在生活中一切熟悉的事物下面的自由、美好、希望和活力,而日常生活是压抑的、丑陋的、绝望的、懒散的。他想探寻爱默生所说的“我变成了一个透明的眼球,成了上帝的一部分,自由自在,无拘无束”自然世界,究竟是什么样子。带着这种想象,他来到屠夫十字镇。这儿成为他真正了解自然的起点。

这也是小说构想的出发点。当时约翰·威廉斯的《斯通纳》还被认为是“理应大放光彩”的书。1966年,他和一个叫丹·韦克菲尔德的人相识于作家创作营,他们就一个微不足道的政治人物功誉问题展开了不小的争论,加上舟车劳顿,这实在算不上是一场友好的晤面。意外的是,他们却因《斯通纳》成为好友。“出于一种自命不凡的骄傲——并混杂着一丝好奇,我决定去听听他的发言。威廉斯用一种冷静、平和的态度,阐述了多种文学风格,并最终总结,他更加偏爱一种愿意称之为‘朴实’的风格(the plain style)。接着他选读了《斯通纳》里的几个片段作为范例。他选读的段落极富感染力,即便朗读者抑制着激情也依旧动人。讲座结束后,我马上冲出会场买了一本《斯通纳》,并在那天剩余的时间里读完了它。读完这本书后,我找到威廉斯的联系方式,告诉他这是我读过的最美妙、最令我体会到阅读价值的小说。顺理成章地,我们自此变成了好友。”丹·韦克菲尔德回忆说。1980年,丹·韦克菲尔德受《犁》邀请担任特约编辑,此时恰逢约翰·威廉斯也在写一本新书,因为这个机缘,才有了这篇采访。约翰·威廉斯生平公开的资料寥寥无几,好友丹·韦克菲尔德的采访显得极为珍贵。采访中,约翰·威廉斯说起《屠夫十字镇》的构想:“1954年我来丹佛任教,开始对西部产生兴趣。我有一种强烈的感觉,那就是此时的‘西部’并不存在——甚至它从未存在过。那其实是‘东部’的梦,几乎是‘东部’虚构出了‘西部’。我写这本小说的初衷是人们对西部的姿态,在爱默生和梭罗影响下的浪漫想象。如果一个从哈佛辍学的年轻人,来到西部看到了自然,看到了旷野的真实面貌,对他来说,会发生什么呢?这就是小说开始的地方。”

安德鲁斯找到屠夫十字镇的猎人米勒,对于猎捕野牛的计划激动不已。未想过将会面对的危险,和米勒也只不过是一面之交,但他的内心却十分地确信。他的冲动和激情,就像一个没有任何经验的新手,只能等待时间给予答案。正如他意识到的,“来到屠夫十字镇,参与米勒的猎捕行动,只是他找寻的一种方式,不是因为嗅到了商机,不是跟风,他去那里只是为了释放,为了寻找。”

一场与斯通纳迥然不同的人生经历,面对未知世界的有尊严的坚忍

4个性格鲜明、倔强不屈的男人,带着少量的钱、物资和几支猎枪,开始了说走就走的科罗拉多山区猎捕之旅。为数不多的人物,扮演了不同的角色:米勒是猎人,猎捕野牛;务实的弗雷德·施耐德,他负责剥牛皮;米勒的助手、对酒精半狂热的查理·霍格,他总是携带一本廉价的、带有野牛血的圣经,在上一次的猎捕旅途中失去了一只手;而威廉则协助剥牛皮,稍后他将会见证这一切。

在寻找野牛的路途上,你无法想象会有什么好事发生。小说情节张弛有度,故事由极度迷人的冲突和不断增加的戏剧性所推动,同时还揭开了西部的神秘面纱,展现了一个有关生存的残酷、寻找与改变、幻灭与重生的故事。 “野牛几秒前还过着骄傲的、高贵的、优雅的生活,现在却荒凉而无助,鲜活的肉任人宰割,在他面前荒唐地摆动着、嘲弄着他。”在屠宰野牛的过程中,安德鲁斯意识到自己对生活在屠夫十字镇的妓女弗朗辛的自以为是的同情,意识到他内心的某种东西在毁灭,他无法面对,所以他离开了。对自然有超脱想象的安德鲁斯,看到了自然中残酷生存的一面,这给安德鲁斯带来思想上的刺痛。约翰·威廉斯让我们洞察了世界,这个世界并不充满了玫瑰色。虽然如此,但他仍然给予我们哲学上的慰藉:面对未知世界的有尊严的坚忍。

如同《斯通纳》中所具有的意志坚强、对世界的醒悟、易受美好事物的影响和充满人性的温暖,《屠夫十字镇》也有赫然逼近的死亡、毁灭。待春雪融化后,在雪地里苦苦生存几个月得以幸存的他们,却在渡河时发生了意外,而小说的结尾更加出乎意料地精彩。安德鲁斯所要的经历和了解,“不是为了向同伴吹嘘一番,或者给报纸写点什么”,他是“为了自己”。

每个满怀激情的行为,造就了今天的自己

约翰·威廉斯的《斯通纳》,讲述一个来自偏远农场的农家子弟,自一堂文学选修课起,他的一生从此悄然改变的故事。未来的斯通纳成为了一名大学老师,维持着不幸的婚姻,执着地守护着学院里的一方净土,不妥协他看不惯的世俗之事,他成为了生活中的勇者。

约翰·威廉斯的坚忍不仅存于小说之中,仍是他面对现实的态度。《屠夫十字镇》再版时,出版商想要在书封印上“西部小说”字样,以附和当时流行的西部题材的要求。虽然《屠夫十字镇》是一个精彩纷呈的历险故事,但它却不是我们熟知的西部小说类型,不是牛仔和印第安人大肆残杀的故事。为避免给《屠夫十字镇》错误定位,约翰·威廉斯拒绝了报价的出版社, 仍然坚持文学创作的严肃态度。在作家纷纷寄书给报社以求书评时,约翰·威廉斯连采访都极少接受。据他的好友丹·韦克菲尔德描述,采访时桌上的录音机都会让约翰·威廉斯十分不安。韦克菲尔德把录音机放在桌子下,还被约翰·威廉斯打趣这个举动像“水门事件”一样掩耳盗铃。采访中,威廉斯说的一句话,仍然萦绕在韦克菲尔德的脑海里:“你知道吗,小说是‘无用’的。事实上这东西不是非有不可,跟吃的住的不一样。但我们就是会弄出小说来,造出这些‘无用’的东西。是它把我们跟动物区别了出来。”这也许是他创作动力的源泉。

《屠夫十字镇》与《斯通纳》的主人公有着相似之处:面对无意义事物的坚忍,天真所致的失败,为此我们很容易对约翰·威廉斯笔下的人物“困境”产生过度的同情,但这恰恰是约翰·威廉斯作为一个作者的使命和价值所在。“他如一个充满洞见的智者,让我们看见真相。我们有必要偶尔读一读另类的声音,震撼一下自己的麻痹,一如安德鲁斯受到旷野的震撼那样。”约翰·威廉斯以自己的方式,给出自己对这个世界最好的个人解读:“你出生,别人哄你吃奶,别人哄你断奶,你在学校学会说各种各样的谎言。你就靠谎言生活。或许你临死之时,才意识到原来你一无所有,除了你自己和你本来可以做到的事情,你一无所有。可是你没有做,因为谎言告诉你,还有其他事情可以做。那时你才明白你本来可以拥有这个世界,因为你是唯一知道这世界秘密的人,可是为时已晚,你已经老态龙钟了。”

也许你无法体验斯通纳的坚持,但你一定感受过安德鲁斯的冲动与激情。一个对未知充满好奇的年轻人,相信的是信念背后的看见,他要追寻真正的自我,渴望了解真实。每个生命在年轻的阶段,都曾有过冲动,有过激情,它让我们蜕变,成为今天的自己。正如黑塞所说:“即使我无所获,我仍感不虚此行 。”

《屠夫十字镇》内容简介

《屠夫十字镇》讲述的是一个在1873年从哈佛辍学的年轻人安德鲁斯,受爱默生和梭罗等人的自然观念影响,带着寻找美好、希望和活力的冲动,来到屠夫十字镇,并跟随猎人米勒和其他两人(剥皮人施耐德和随营干杂活的查理·霍格)进入科罗拉多山区猎捕野牛。他们各自带着不同的目的和想法,踏上了这次前途未卜的旅程。他们经历重重困难,还丢掉了一个人的性命,才重回屠夫十字镇,但这里却发生了翻天覆地的变化……

作者简介

约翰·威廉斯(John Williams,1922-1994),美国作家、诗人、学者。辍过学,当过电台播音,从过军。退役后入大学就读并获博士学位,于1954-1985年间在母校丹佛大学教授大学英语及创意写作。曾编选《文艺复兴时期的英语诗歌》,也创作过两本诗集。一生只写了四部小说:《惟有黑夜》(1948)、《屠夫十字镇》(1960)、《斯通纳》(1965)、《奥古斯都》(1973,本书获得当年美国国家图书奖)。        

对约翰·威廉斯的写作,英国作家朱利安·巴恩斯评论:“当我称之为‘绝佳’,我的意思是它们(《屠夫十字镇》《斯通纳》)已经超越了各自类型范围内的评价标准。”

编辑推荐

《斯通纳》作者约翰·威廉斯另一绝佳作品。一部年轻人带着寻找美好、摆脱庸俗日常生活的冲动,去旷野探寻世界源头的小说。一个关于寻找与梦想,信念、信仰和仪式,生存与改变的故事。          

《屠夫十字镇》比《斯通纳》更想了解世界的真实。它们同是一个有关面对无意义事物的坚忍,有关天真所致失败的故事。与坚守信念的斯通纳不同,这是一个带着激情、对未知充满好奇的年轻人,渴望寻求真实的世界:他所相信的,不是爱默生和梭罗等人的信念,而是相信背后的看见——除了旷野与经历,没有什么比内心的冲动更真诚、更迷人。同时,他在某种意义上又与斯通纳相同,他们做到了自我的实现。也许,我们每个人身上都有这样的冲动、激情,也造就了如今的自己。

对年轻人的心灵进行的深入思索。作者约翰·威廉斯说,当一个从哈佛辍学的年轻人,来到西部看到了自然,看到了旷野的真实面貌,对他来说,会发生什么呢?这就是小说开始的地方。

专业评论

1954年我来丹佛任教,开始对西部产生兴趣。我有一种强烈的感觉,那就是此时的“西部”并不存在——甚至它从未存在过。那其实是“东部”的梦,几乎是“东部”虚构出了“西部”。我写这本小说的初衷是人们对西部的姿态,在爱默生和梭罗影响下的浪漫想象。如果有一个哈佛来的满脑子爱默生主义的年轻人,在西部看到了真正的自然,他身上会发生些什么呢?这就是这本小说的出发点。——约翰·威廉斯

媒体评论

约翰·威廉斯的小说一向犀利冷静,不留情面,但都同时传递着这样一份乐观,它相当坚定而强韧:他相信我们有能力从生活的绝境中拯救某些价值。——《泰晤士报文学增刊》(The Times Literary Supplement)

坚韧,刺破一切幻象,但怀抱着对美及生命的敏感的温柔。——《旁观者》(The Spectator)

消释荒野中的勇气传说与英雄赞歌的解毒剂。——英国《每日快报》(Dail Express)