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玩物不丧志:《着迷》讲述“非职业收藏家”的收藏故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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收藏不是投资,而是一种发自内心的着迷和执念,沉浸其中,乐趣无穷。无论是否够专业,是否能升值,这些都与收藏无关,其实只是沉迷于此的借口。

邹静之先生说:“所谓收藏,也可叫玩物,就是玩物丧志的那个‘玩物’。我不觉得玩物有什么不好,从我现有的经历来看,人活在世上,就是一个不断丧志的过程,以玩物来丧志,总比互伤互害的其他玩法无害得多。”他为此如此解释,为那些艺术品优美的造型而着迷,为那段不平凡的历史而感慨,为重拾曾被遗弃的文化而寻觅,是不需要太多理性思考和精心计算的。

收藏,藏的是对文化和生活的态度。有一群非职业收藏家,他们中有的甚至是从其祖辈、父辈起就酷爱收藏,世事变迁,坚守初心。由于特殊的年代、传奇的经历,他们的收藏故事中蕴含了许多值得思考的问题。有的付出了万贯家财,有的付出了半生光阴,其中的辛酸、乐趣值得回味,展现出一种对于艺术、历史、生命的态度。

12月17日,杨葵、张丁、谢玺璋等人相聚彼岸书店,围绕解宏乾新书《着迷:那些有态度的收藏家》(一下简称《着迷》)阐发各自的收藏理念。

《着迷》一书集中讲述了崔永元、邹静之、姜德明、吴欢家族、田家英、王世襄、老舍、冯克力、米景扬、樊建川、安思远等多个领域收藏家的故事。他们不是职业收藏家,不以赚钱为目的,搞收藏,纯粹是一种发自内心的诉求,在收藏的世界里,他们发现历史,找寻心灵的寄托。收藏是他们生活的一部分,从“不起眼”的小物件起步,埋首钻研几十载,藏品渐成规模,蔚为大观,他们发掘出藏品独有的艺术价值,并分享给更多的人,让历史得以再现,让文化得以传承。

嘉宾们也分享了自己的收藏故事,比如杨葵收藏筷子架、张丁收藏私人信札、谢玺璋收藏旧书刊和资料,而解宏乾自己收藏烟斗——每个喜爱收藏的人都有个共同的特点,就是讲起自己的收藏来就会滔滔不绝,每一件藏品背后都有个生动的故事,这也正是收藏所蕴含的魅力,收藏的物品价值不在于它多么“值钱”,而是其背后传递的历史信息与有温度的记忆,收藏也是一种让“业余”时间变得“不无聊”的生活方式。嘉宾们认为,专业收藏固然有它的价值,但一方面它的入门门槛高、需要资金投入,现在更是鱼龙混杂,假货遍地,做为普通收藏者,还不如就从个人的喜好出发,收藏这些不起眼儿的“小物件儿”。

因为爱,所以藏

书中人物走上收藏之路当然各不相同,但有一点是一样的,那便是对藏品发自内心的喜欢或是着迷。

得了抑郁症的崔永元,失眠很严重,整个人痛不欲生。心理医生劝他找个喜欢的事情做,崔永元马上就想到了自己坚持多年的收藏:老电影和连环画。当他心绪烦躁的时候就在家里看老电影,看老电影的小人书,看老电影的剧本,“凡是跟老电影有关的,一看心里就会很平静”。出于对老电影的热爱,他筹拍“电影传奇”,获得了成功,抑郁症也给治好了。接下来便是“电影传奇馆”的创办,他的收藏也分享给更多的人。如果你认为崔永元搞老电影收藏是为了治病,那就错了,熟悉崔永元的人都知道,他已经矢志不渝地钟情于有关电影的收藏40 多年,他的朋友曾直言,“小崔的痴迷简直到了魔怔的程度”。因工作的需要他去过很多地方,每到一处最先做的事情不是欣赏当地的风景名胜,而是去旧货市场淘他钟爱的连环画和老电影海报。

樊建川被称为中国抗战文物收藏第一人,别人的藏品以件计,他的藏品要按吨来称。他之所以把抗战文物作为收藏对象,缘于其军人情结。他的父亲是抗日战士,他本人也曾有11 年的兵龄,这使他对战争有一种天生的关注。

舒乙谈到父亲老舍时,说他“爱看画,爱买画,爱收藏画,爱挂画,爱和画家交往,爱讲看画的心得,总之,是个‘画儿迷’。”老舍也曾一再说,在各种艺术中,他“很喜欢看画”,“特别喜爱图画”。“在穷苦中,偶尔能看到几幅好画,精神为之一振,比吃了一盘白斩鸡更有滋味!”他甚至把欣赏到一幅好画称作一种“幸福”。是啊,没有对画的爱,他又怎能收藏那么多现代名人的画作呢!

著名编剧邹静之,做了20多年的编剧,但他收藏家具比做编剧的时间还长。对于家具的收藏完全到了一种痴迷的程度,曾经为了一把椅子,他竟然当场把衣服脱下给人家当定金。他说刚收藏家具那会儿“身体不好,也不知道为什么,我看着那椅子,擦着那椅子,就觉着身体也越来越好了。很多人怕旧家具,但是我喜欢。”看看旧家具身体就好起来了,这跟崔永元的经历还有些相似呢。

王世襄先生被称为“京城第一玩儿家”,他曾有个外号,叫“柜人”。1976 年唐山地震,当天夜里,王世襄家院子里的东厢房屋脊掉下一块。第二天,周围所有居民都集中在院子里搭床过夜,由于王世襄不愿离开家里的物件儿,便在自家紫檀大柜的搁板上铺上毯子,人钻进去,躺在上面,勉强能把腿伸直,就这样,在连续数月的防震抗震期间,他当起了“柜中人”。没有对物件儿的爱,王世襄怎能不顾一切与它们作伴呢?

不以物小而弃之,终成大观

由兴趣而收藏,便不会因在他人眼中不起眼而轻视自己的藏品。

樊建川开始收藏那会儿没有什么市场,他就去废品收购站买,找到一件算一件。走过垃圾堆的时候,也会注意一点,捡过残缺的毛主席石膏像、印有“文革”语录的脸盆,最厉害的一次捡了一把小提琴,背板开了,上面有毛主席语录。一个月能捡到一件东西都会很兴奋,把玩半天。樊建川说,“到父亲老战友家拜访时,会跟他们要。记得一个姓刘的老红军有一个缴获的日本饭盒,已经七扭八歪了,他用来放盐巴。我把盐巴倒掉拿走了。在重庆三医大也收到一些东西,三医大清理资料时,我拿走了一些。宣传处有一些回收的毛主席像章,可能有半麻袋,二三十斤,也让我提走了。”人弃我取,在别人眼中没用的东西,在樊建川眼中却成了“宝物”,数十年积累,才成就樊建川今日之规模。

冯克力做出了《老照片》,《老照片》也成就了冯克力。与很多收藏者的标准不同,冯克力一旦感觉照片上的信息有些价值,不管是原版还是扫描复制后做旧的冒牌货,他都会蹲下来与卖主还价。在他看来,原版的老照片也好,翻拍的老照片也好,电子版的老照片也好,只要画质过得去,印到书上就并没有太大分别。他对于作为信息载体的那张纸并不太在意,更关心照片所定格的历史信息是否珍稀。

老舍先生的藏品中有一个专项收藏,那便是大量京剧名伶所画的扇子,这个专项很难找到第二人。经过十几年的辛勤收集,老舍收藏了163 把名伶的扇子。其中有梅兰芳、王瑶卿、陈德霖、奚啸伯、裘盛戎、叶盛兰、侯喜瑞等,足够开一个名伶扇画展。老舍晚年的一大爱好便是请朋友们来家中观看这些扇子,大家也把这种参观当成一种难得的艺术享受。

邹静之收家具,刚开始也喜欢收红木的,觉得光正,包浆也好看,不喜欢柴木(包括榆木、核桃木、楸木、樟木、柏木等)。但收了两年红木之后,就开始收味道好的柴木家具了。他说:“例如榉木,不但做工好,而且多数大漆家具都比黄花梨的年份早。关于材质、年份、工艺这几个标准我是这样排列的,工艺永远是第一位的,例如明代的大板凳,即使是黄花梨的,也不会有太高的价值,因为它没有美感,而现在很多特别有名的工匠做的家具都贵得不得了。因为工艺永远是第一位的。”

米景扬先生,是中国书画市场的见证人,他收藏了众多名家之作,吴昌硕、任伯年、齐白石、张大千、徐悲鸿、潘天寿、李苦禅、傅抱石、李可染、黄胄、王雪涛、吴作人、陆俨少、关山月、程十发……几乎一个世纪中国书画的名家代表人物都被囊括其中。有人羡慕他说从50年代就开始搞收藏了,他说:“当时我哪里会想到什么收藏呢?那时只有像张伯驹、惠孝同先生那样,藏有宋元的多少真迹,才能叫收藏。我这种买几张当代画家的画,哪里敢提收藏?否则,编辑室的人都会笑掉大牙!我当时完全是因为喜欢它。”

王世襄谈到自己,也十分坦诚的说:“我不是收藏家,做收藏家必须要有实力,有钱,才能买。我的好些东西都是这捡一点,那捡一点,也许这件东西不值钱,可是我觉得它有其意义,就收下来了。很多东西买来时,已经残破了,到我手里把它修复。找人修复的过程中,我看老工匠怎么修,怎么做,像一个小徒弟似的。时间长了,他们也很喜欢我,大家熟悉了,有时候买点肉,买点烧酒,一块吃,就交上朋友了。我便问这问那,记录下来,是这样积累起来的,书上根本找不到的。”

田家英常说:搞学问要有专长,收集这类东西也要随学问而有所专注。现在许多人欣赏绘画,而不看重书法,更不看重年代较近的清人的字,倘不及早收集,不少作者的作品就有散失、泯灭的危险。因此他收集的东西往往并不是别人看重的。他女儿曾自说:“父亲收藏的这些东西,当时是不值钱的,几毛钱几块钱一件。例如那些扇面,基本都是五毛或者一块钱买来的。”

不迷不成家

随着藏品越来越多,樊建川的收藏“瘾”也越来越大。“刚开始觉得把一件事情搞清楚很好玩,慢慢一件件事情连起来,越来越觉得好玩,觉得幸福、快乐,就跟吃鸦片一样丢不下了。然后觉得不够,还要查更多的资料,读更多的书,收集更多的文物,了解更多的事情,就这样进去了。”对历史文物进行考证是件艰苦的事情,但樊建川乐在其中,旧档案、日记,一看就是一天。有一次,他在研究一份档案,发现里面有一张报纸,很奇怪,反反复复摆弄半天也不明所以。看过档案中的内容才知道,这个“坏分子”解大便的时候,用印有毛主席像的报纸擦屁股,被揭发了,以至于这张报纸也放入档案。这些都不能打消樊建川的激情,更不用说生了虫子的档案、信件,甚至还有被尸水浸泡过的遗书。

舒乙说:“老舍对美术有极高的见解,平常他跟朋友之间谈话,有很多内容涉及美术。很多人碰到有关书画的问题,也经常来请教他,甚至求他帮助买画。经常看见他指着那些画给客人详细介绍,这张好在什么地方,那张里有败笔在什么地方,说得极其透彻。他有一个非常厉害的观点,他不强调技巧,不强调笔墨,判断一张画的好坏,第一个标准是这张画传没传递一点‘新’的意思。如果只是纯粹的技巧表演,就没有意思,不是大艺术品。”

中国新文学书刊诞生距今虽不足百年,但在战火的吞噬和人为的破坏下,遭到的损失却几乎是毁灭性的,许多老版本至今难以寻找,大量的资料随之湮灭。姜先生曾说:“爱书、藏书是一个人精神上的享受,再从这些书里得到一些知识和感悟,这才是最有价值的。我收藏书,一是喜欢,二是我把从书里找到的别人不知道的东西,写出来,印出来,让更多喜欢书的朋友了解这些东西,这才是我在藏书中得到的乐趣。”

王世襄研究美术史、建筑营造以至明式家具,都以一种锲而不舍的精神,一钻到底,总要搞出个名堂来才肯善罢甘休。他做学问不单纯靠书本知识,研究漆器时,为了观察漆器实物,他常去故宫参观藏品,还经常去古玩铺、挂货屋,乃至冷摊僻市,搜集漆器标本,越是残件越重视,因为残件可以看到漆器的胎骨、漆皮及色漆层次等状况。研究明式家具,限于财力,王世襄只能与收购破旧杂货家具的旧货摊打交道。他经常冒着严寒或酷暑,骑着自行车,奔波于北京的街头巷尾。他在车后装了一个能承载一两百斤的货架,架上放着棉绳、麻袋片和大小包袱。遇到明式家具,能买得起的,他便买下,捆在车上带回来;买不起的,也要拍照或画图保存。1985年,《明式家具珍赏》出版,王世襄研究了35 年的成果终于得到了世人的认可,也将明清家具的鉴赏提升到了艺术的层面,掀起了收藏拍卖研究中国明清家具的热潮。

当收藏成为一种精神

崔永元收藏“老电影”,建电影传奇馆,是想要人们记住有这样一段历史。他觉得中国最大的问题就是大家对历史不在意,不感兴趣。他尤其受不了的是故意的不在意,有意的不在意,实际上就是一种逃避,或者躲避,不想说什么,也不想正视什么,然后把同样的错误再犯一遍。他试图让大家对历史感兴趣,电影是了解历史特别形象化的一个途径,如果能够把电影史搞清楚,中国现代历史你就知道个大概了,但是没有人对它感兴趣。他觉得《电影传奇》是在收集中国的影像历史,是一件伟大的事儿。

对于收了多年的这些家具,每一件都经过了邹静之反复的擦拭,体验、欣赏其中的妙处。“严格来说,我们只是它的过客。它已经300 多年了,多少代人从它面前过去,你根本无法拥有它。你只是它流过的河流中的一段,它还将继续流下去,而你可能就……所以说一个人想把这些都拥有是一件特别可笑的事情。你没法儿拥有一个三四百年的东西,也许这三四百年所有的人加起来才能说共同拥有它,它只在这个阶段属于你”,邹静之随手指了指身旁的一对椅子,“像这椅子,是一个时间的通道,它过去肯定是宅门儿里的东西,三少爷、二奶奶就在这儿坐着,它就演绎过他们的戏剧人生。比如我有一套宋代民窑的小酒盅,我拿它喝酒和拿塑料杯子喝酒感觉就是不一样。我拿它一喝那就是时间通道,我可以和苏东坡有关系了,这感觉完全不一样。也许有人感觉不到,但是我特别能感觉得到。”

在王世襄看来,人与文物,聚散有时,“‘文革’期间,街道上都是娃娃,都是红卫兵,他们什么也不懂,看见文物就砸。我想不如找自己本单位,由单位的人抄去,他们会上交,不会毁掉。至于是不是我的,我不在乎,抄家的时候,我脸不红,心不跳。所以,我对收藏有另外一种看法,不是说我拥有多少财富,我是要理解这东西,对这件东西有一个说法,有一个评价,从它身上可以得到什么知识,或者解释出什么”。耄耋之年,王世襄开始考虑如何处理自己的藏品。“我岁数大了,我愿意把我的收藏自己处理掉。如果送给博物馆,博物馆的管理员不一定懂,保存得不一定好。因为他们对这些东西没有感情,也不爱好。不在于多少钱,要紧的是对这些东西的理解,知道它在中国文化史上的地位,它是怎么制作的,用它来解释中国的工艺,解释中国的文化,解释中国的历史,这样更有意义,而不是要占有”。

《着迷》的作者解宏乾,毕业于中央戏剧学院,后一直在媒体工作,主要负责影视、文学、戏剧等领域的报道采访。曾在《北京青年周刊》及《国家人文历史》撰写收藏栏目。在《着迷》的后记中,他说自己是水瓶座,打小就喜欢收藏东西,也很爱听老先生们讲自己多年来的收藏故事,他觉得那些收藏家在谈到自己的收藏时,都有种返老还童的感觉,甚至平时话不多的,此时也滔滔不绝。他觉得现在的人们总是习惯性地把“收藏”和“投资”联系起来,听说什么升值了,就一窝蜂地去抢购,幻想着过个一年半载,价钱能够翻上几倍。就连电视台的收藏栏目都是在财经频道播出的,无论玉器,还是家具,只看材料,缺乏审美。

他说:藏家们为那些艺术品优美的造型而着迷,为那段不平凡的历史而感慨,为重拾曾被遗弃的文化而寻觅,这才是收藏的魅力所在,也正是因为这些艺术价值、历史价值、文化价值的发现,这些原本被人们丢弃的“废物”才被重新认识,并受人追捧,赋予其“投资”价值。他想用这本书传达一种收藏的态度,让收藏多一点文化,少一些铜臭味。

《着迷:那些有态度的收藏家》内容简介

玩物不必丧志,收藏乃见情怀

讲述那些“非职业收藏家”的收藏故事。

邹静之作序;崔永元、陈晓卿等诚挚推荐!

收藏不应是一蹴而就的投机行为,它是一项需要用生命去衡量的事业。本书集中讲述了崔永元、邹静之、姜德明、吴欢家族、田家英、王世襄、老舍、冯克力、米景扬、樊建川、安思远等多个领域收藏家的故事。他们不是职业收藏家,不以赚钱为目的,搞收藏,纯粹是一种发自内心的诉求,在收藏的世界里,他们发现历史,找寻心灵的寄托。收藏是他们生活的一部分,从“不起眼”的小物件起步,埋首钻研几十载,藏品渐成规模,蔚为大观,他们发掘出藏品独有的艺术价值,并分享给更多的人,让历史得以再现,让文化得以传承。

关于作者:

解宏乾,毕业于中央戏剧学院,后一直在媒体工作,主要负责影视、文学、戏剧等领域的报道采访。曾在《北京青年周刊》及《国家人文历史》撰写收藏栏目。

媒体评论

本书作者收藏了这么多收藏家的经历,这是个大收藏家的格局和魅力!——崔永元

每人都有自己的安慰剂,我有我的美食,小崔有他的老电影。我们活着,就是为了找到一样能让自己着迷的东西,然后一直迷下去。——陈晓卿

作者所采访的这些非职业收藏家的“收藏”,是对人生的投资,收益率远超预期、难以量化且终身获益。——王小山

这本书里写到的人,大多并非以收藏家名头行于世。他们在收藏之外,都是名家大家,正因如此,他们的收藏故事才格外放松,既性情十足,又有大格局。宏乾受这些人的影响,文字呈现出年轻作家一直缺乏的放松、性情和大格局,书中透露出的这种薪火相续的气息,令我对此书尤其赞赏。——杨葵

目录:

序言 收藏或玩物丧志 / 邹静之

崔永元 老电影收藏也是一种表达

樊建川 梦想建100 座博物馆

冯克力 从老照片中重新发现历史

老 舍 藏画一生,爱画一世

吴氏家族 五百年积累下的收藏世家

邹静之 如同时间通道一样的老家具

米景扬 我在荣宝斋的翰墨人生

姜德明 书中寻梦

王世襄 被曲解的“玩儿家”

田家英 以史为鉴的收藏

安思远 一生都在收藏中国

后记 “收藏”是“我就喜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