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刘震云新作《吃瓜时代的儿女们》老辣之笔书写幽默荒诞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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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国当代著名作家刘震云于2012年出版长篇小说《我不是潘金莲》后,一直活跃在读者和观众的视线中。2016年,他的两部小说《一句顶一万句》和《我不是潘金莲》均被改编为电影,分别由刘雨霖和冯小刚执导,因此2011年被称为“刘震云年”。但每次谈及新作,刘震云总是三缄其口。直到2017年,睽违五年的新作终于出版,书名为“吃瓜时代的儿女们”。11月1日,与书名“吃瓜时代”相应和,长江文艺出版社特地将新书首发式安排在北京大兴区御瓜园举办,邀请读者吃瓜、读书、听刘震云的演讲。

更幽默的是故事背后没有写出的事

从早期作品《一地鸡毛》起,刘震云就着力写一个人与身边那几个人之间的千丝万缕的联系,从一个人牵扯出另一个人,故事由此蔓延开来。如《一句顶一万句》中从杨百顺牵扯出剃头的老裴、喊丧的罗长礼、教书的老汪等一众草民;《我不是潘金莲》中由李雪莲牵扯出王公道、董宪法、荀正义、史为民、蔡富邦等一众官员。而《吃瓜时代的儿女们》书写的却是四个素不相识的人,农村姑娘牛小丽,副省长李安邦,县公路局长杨开拓,市环保局副局长马忠诚,四人不一个县,不一个市,也不一个省,更不是一个阶层;但他们之间,却发生了极为可笑和生死攸关的联系。过去写的人物关系是显见的和紧密的,这次写的是这几个人关系的空白,空白里面是什么?它藏着极大的空白背后的一些道理。刘震云说:“故事像大海一样,看起来波澜不惊,但下面的涡流和潜流是我以前小说里面所不那么重点呈现的,呈现的效果是藏在幽默背后的另一重幽默,这就比以前的小说更幽默。”故事表面看似荒诞,但更重要的是“荒诞背后隐藏的那些道理“,还有对荒诞背后的追问。

老辣之笔剖析吃瓜本质——故事的主角并不在场

“吃瓜”是网络用语,人们往往用“吃瓜群众”来形容围观看热闹的人。刘震云对这个网络用语的理解是:“大概是看在眼里,甜在心里吧。大家爱看热闹,是因为生活中不缺戏看。戏剧已经没落了,但惊心动魄的大戏,一幕幕搬到了生活中。从这个意义上说,这是‘吃瓜’的最好的时代。”作者本人也是“吃瓜群众”,因为小说中所述的细节在生活中俯拾即是,小说家要做的就是把这些细节用奇妙的结构组织起来,呈现给读者。

小说的主角是吃瓜群众,但吃瓜群众并没有出场。他们既参与了故事的发展,也将参与阅读,也就是这本书的读者。刘震云生动地解释说,“吃瓜”这个词是网络用语,是围观、看热闹,在古代最著名的吃瓜的语言是“眼看它起高楼,眼看它宴宾客,眼看它楼塌了”。戏剧在舞台上确实现在已经没落了,但是惊心动魄的大戏搬到了生活中,有吃瓜群众,有围观和看热闹,那是证明了生活中的大戏接连不断,区别是深陷其中的人起高楼和宴宾客的时候非常兴奋,但是楼塌的时候会痛哭失声——但是“吃瓜群众”跟他们的心情正相反,起高楼和宴宾客的时候,围观和看热闹的群众会是厌烦的,但是楼塌的时候“吃瓜群众”却是乐不可支。

在之前的作品中,刘震云就像《我不是潘金莲》中听李雪莲说话的第二牛,他听到小人物们被世人忽略的心声,再把他们想对全世界说的话、纠正的理借小说传递出来。而在新作中,刘震云用老辣之笔剖析了“吃瓜时代”的本质:吃瓜群众并不在场,却又无处不在;你无事时他们沉默;你出事时,他们可以在瞬间掀起狂欢的波澜,也许还会决定你的命运。

刘震云:我的写作刚刚开始

“我的写作刚刚开始。这话不是虚伪,仅仅是对于写作,我刚刚咂摸出一些新的滋味。”面对“如何看待现在的自己”这个问题,一贯以“绕”著称的刘震云给出了简洁的回答。

刘震云的故事绕,语言特色也很鲜明,甚至有读者总结出了“刘氏句式”:“不是A,而是B;也不是B,而是C。”刘震云这样书写为了把事背后的理绕出来。

对新作的得意之处,除了在结构上搭建起没写出的那部分故事的庞大世界,更在于在语言上近乎极致的锤炼。他说:“写作不准用形容词,把作品写出来,就好比一个女孩,不准化妆,素面出来,这才能看出真本事。托尔斯泰、陀斯妥耶夫斯基等作家写作的真功夫要大于那些后现代和魔幻现实主义的作家。

“当然,简洁本身没有价值,能把简洁写得比复杂还要丰富,就算在语言上有些心得了,也就是平常说的话里有话,弦外之音。

“在这本书里,也出现过一句话一章的情况。那是因为,上一章暴风骤雨,写了二十多页,这一章:‘一年过去了。’一页,就这一句话。这是节奏使之然,也是字与页之间的力量,也是起承转合的力量。”

刘震云之前的作品多被改为影视剧,当被问及这部新作会不会也被搬上银幕时,刘震云说,事实上自己的作品并不适合改编成影视剧,有太多文学的因素无法转变成影像,影视作品多有一个主角、有故事冲突,而自己的新作却有好几个主角。之前的作品之所以被改编,还是因为导演找到了与之契合的点和他自身的理解。

内容简介

《吃瓜时代的儿女们》是著名作家刘震云暌违五年的又一力作。

四个素不相识的人,农村姑娘牛小丽,省长李安邦,县公路局长杨开拓,市环保局副局长马忠诚,四人不一个县,不一个市,也不一个省,更不是一个阶层;但他们之间,却发生了极为可笑和生死攸关的联系。八竿子打不着的事,穿越大半个中国打着了。于是,眼看他起高楼,眼看他宴宾客,眼看他楼塌了。

深陷其中的人痛不欲生,看热闹的吃瓜群众却乐不可支。

刘震云用老辣之笔,剖析了吃瓜本质;用慈悲之心,探寻了荒诞底线。

编辑推荐

1。 《吃瓜时代的儿女们》是当代著名作家刘震云睽违五年的现实主义力作,堪称百万级畅销书《我不是潘金莲》的姊妹篇。

2。 刘震云称:“知识分子要像探照灯一样照亮民族的未来。”《吃瓜时代的儿女们》就是他探照民族命运的反思之作。老辣之笔剖析吃瓜本质,慈悲之心探寻荒诞底线。

3。 在全民吃瓜的年代,我们都是熟悉的陌生人,既是参与者,又是看客。刘震云以极为精妙的故事架构、文字张力,描摹出“吃瓜时代”的众生相。

3。 《一句顶一万句》中从杨百顺到吴摩西一直在寻找到那句话,《我不是潘金莲》中李雪莲一直想纠正的那个理,在《吃瓜时代的儿女们》中都能找到答案。

相关评论

刘震云的作品,看起来重复繁绕,但每一笔都有寓意。荒诞幽默的情节中,精准地描绘出一幅幅中国人的精神肖像。——美国《纽约时报》

读刘震云的作品,即使在你绝望的时候,也会笑出声来。——美国《柯克斯评论》

刘震云善于描写复杂的生活——他将中国各个社会阶层的纵横交错,描述得如此丰满和惊心动魄。——美国《出版人周刊》

大家十分欣赏刘震云的小说,是因为他对事物之间的差异,体察得细致入微,这些差异又令人啼笑皆非。——美国《图书馆杂志》

刘震云以幽默的方式,来探讨生活背后的哲理。——法国《世界报》

读刘震云的作品,中国人笑的地方,德国人也笑,中国人落泪的地方,德国人也会落泪。——德国之声

刘震云是北京的卡夫卡。 ——意大利《今晚邮报》

刘震云的文体是极简主义。他以大师手笔,对中国社会及其不同阶层的色彩成功地做了复杂、生动和通透的展示。——瑞典《瑞典日报》

刘震云的小说让西方读者认识了真正的中国人,他们不是木偶,他们对生活还有痛切的思考。——捷克《Tema》杂志

刘震云用作品表明,幽默可以是一种生活态度。——荷兰《电讯报》

刘震云在用质朴的语言,来搭建奇妙的艺术结构。——《阿联酋新闻报》

刘震云观察敏锐,笔触尖锐,风格富于变化,善于阐述中国的过去和现在。——智利《句号》杂志

刘震云的小说,揭示了苦难的荒诞本质。他是最受韩国读者喜欢的中国作家之一。——韩国《东亚日报》

刘震云的小说智慧而幽默,一扫人们对中国当代文学的阴暗、沉闷的固有印象。——日本《图书新闻》

他的作品兼具故事性、哲学性和文学性,非常难得。——美国翻译家Deirdre Sabina Knight

刘震云能胜任用简约的方式描写最复杂的事物。——法国出版人GenevièveImbot-Bichet

刘震云用幽默之道,抵达了荒诞性的内核。——德语翻译家Michael Kahn-Ackermann

刘震云的幽默,只是一个面具;他面具的背后,是严肃的思想。——瑞典语翻译家Anna Gustafsson Chen

刘震云的文学作品,讲的远不止是中国故事,是我们人类面临的共同境遇。——意大利文学研究家Daniele Beltrame

刘震云对人和生活的尴尬处境,有非常深入的观察和描写。——墨西哥翻译家LiljanaArsovska

刘震云的作品充满幽默,又包含中国式的逻辑。——韩国翻译家金泰成

刘震云的书,幽默、透彻、一针见血,不只中国人喜欢,外国读者也喜欢。——俄国翻译家Alexey Rodionov

如果有外国人让我推荐一本中国小说,我一定会推荐刘震云的书,因为我通过他的书,了解了中国人复杂的内心世界,也是唯一让我笑得最多的中国作家。——埃及翻译家Ahmed El-Saeed